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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568年,太子陈叔宝到小妾龚氏屋里过夜,忽然看见一个小丫鬟,模样生得倾国倾城

公元568年,太子陈叔宝到小妾龚氏屋里过夜,忽然看见一个小丫鬟,模样生得倾国倾城。没想到这时陈叔宝责怪龚氏:“你屋里竟藏着这么一个美人,为何不把她献给我?   作为当时的皇太子,陈叔宝虽未登上大宝,但已是王朝名正言顺的继承人。当时他的父亲陈顼在位,南朝陈表面上还算太平,然而宫廷内部的安逸享乐之风其实早已弥漫扩散。   陈叔宝这个人,史书给予的评价可以说相当负面。长于妇人之手,缺乏砥砺,从小在花团锦簇、莺莺燕燕里泡大,对于权力、对于他人、尤其是对于姿色过人的女子,在他眼中大约就如同珍玩器物一般,天生就是供他取用消遣的。这种根深蒂固的帝王思维模式,早已浸透进骨髓里去了。   再来看龚氏的身份地位。她只是太子诸多妾室中的一员,是依附陈叔宝而存在的存在。她的安身立命之本,她的荣辱所系,完完全全维系在太子一人的喜怒哀乐之上。   在等级森严、权力高度集中的宫廷体系中,龚氏这类女子几乎没有任何独立的话语权和空间,她们的喜怒哀乐都不是属于自己。   那位容貌惊艳的年轻丫鬟更是如此,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,在主子和主人面前,她的意愿和感受,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。当   时女性地位低下本是常态,但在南陈奢靡的宫廷氛围里,美貌似乎成了女性唯一的价值坐标,连带着让她们几乎等同于物品了。   因此,陈叔宝看到龚氏屋中有个美貌的丫鬟竟没立刻献给自己,他的恼怒几乎是必然的。   这种恼怒源于一种近乎天然的认知——他认为自己是东宫之主,是整个太子府邸无可争议的掌控者,府邸内所有的一切,包括居住于其间的所有女子的命运归属,都应该由他一人支配与分配。   龚氏有美婢而没有主动奉上,在陈叔宝眼里恐怕不只是“疏忽”,更大可能是对他绝对权威的冒犯和不顺从。   更深层次地看,这样一件小事发生在公元568年也颇具象征意味。此时距离陈朝最终覆灭不过十余年光景。表面上风平浪静,可社会深层矛盾、统治阶层内部骄奢淫逸的风气早已积重难返。   陈叔宝作为储君,不去思考治国之道,不去忧虑天下大势,反而为一个婢女的归属锱铢必较、纠缠不清,这个细节本身,就无比清晰地折射出整个陈朝高层的眼光和格局何等短浅、精神世界何等贫乏空虚。   当整个统治集团从上到下沉溺于感官享受和个人私欲,为了一点小利斤斤计较,那么倾覆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。   历史的细节有其无可辩驳的力量。陈叔宝在龚氏屋中的这一声质问,看似风花雪月,内里却如同一条冰冷的引线,早早连接上了十多年后建康城破、玉树后庭花凋零的凄惨终局。   当这位皇太子登极成为后主陈叔宝时,他追求奢华、沉溺美色、宠信奸佞的行径达到了顶峰,终于将本已脆弱的陈朝推入了无底深渊。   他晚年醉心填词谱曲,一曲《玉树后庭花》唱得凄美绝伦,最终却成亡国之音——美人终不能救国,沉沦在奢靡享受中的人也最终吞下了那份亡国的苦果。 素材来源:蒋义海主编. 画海[M]. 哈尔滨出版社, 1996-09: 464. 7-80557-858-3. (2)